史左
默左
俏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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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



时空操作,低俗媚宅的小孩开大车,俏雁



约摸八九岁的小和尚俏如来上山迷路,兜兜转转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一间匿于柳暗花明间的破败私宅门前。俏如来敲门喊门却无人应答,手一碰到门把手门倒是自己识趣似的敞开,张开一道似拒还迎的缝。


屋内狭小又简陋,家徒四壁倒是干净,只是味道不太好,潮潮的,又有点挥之不去的铁锈味。俏如来心慧眼明,正腹诽这小小木屋像极杀生屠夫掏空内脏的麻雀腹肚,就瞅见床榻上躺个年轻人,死人一样缩在乌漆嘛黑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俏如来边礼数周全地说得罪边不由分说伸手一碰,发现半死人高烧不退烫如火炉。俏如来忙忙急急打水降温,又活鸟当死鸟医胡乱塞药,一通操作猛如虎,效果不明,但很快年轻人脖子处衣领被他弄得潮湿湿一大片。


上官鸿信约摸是被冻醒的。他乍醒,眯眼看面前瓮声瓮气说对不起的粉雕玉琢小孩,又困惑又头疼,但碍于涵养没直接指着门叫人滚蛋,只说自己要休息,当然背后意思是哪儿凉快哪待着。俏如来闻言默不做声,揣起竹箩筐就搁床尾搬了个不知上哪翻出来的板凳就势坐下来,圆眼睛珠子盯着刘海零乱形象可称狼狈的上官鸿信不放,眼神很同情很哀悯的样子。


二十来岁的上官鸿信被八九岁天真无邪也无遮无拦的俏如来盯得很烦躁,看他赖着不走,也懒得再跟小孩端架子,语气平和措辞优雅地把小逼崽子滚蛋几个字重新用较为文雅的方式直白说了出来。


俏如来明显有点失落:我迷路了。


上官鸿信不理不睬,心想你死活干我鸟事,但唯恐他逗留,半晌一点声音从被褥里闷闷地泄出来:你出去就找得到了。


俏如来声音难掩惊喜:姐姐,你不骗我?


还在用默苍离声线缩屋子里等死的上官鸿信:……


俏如来试探性又喊了一句:施主?


上官鸿信:……不骗你。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门打开又合上,屋子重归寂静。上官鸿信缩回一片黑暗里,还没来得及整顿思绪,又一阵头疼感袭来,于是昏昏沉沉地准备再一次睡去。


只闻开天辟地的吱呀一声,门又开了。一串蹑手蹑脚的轻轻脚步声又自以为是地踏进来。


上官鸿信耐心告罄,正想发作,那脚步声似有所察,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上官鸿信抬眼一瞥,发现桌上多了几朵野花。花香很轻很轻,小小脚印似的。


上官鸿信把花丢了,但后来俏如来常常来,该死的自动门,不知道为什么总给这个小屁孩开着。


俏如来每次来都带点东西,有时是造型娇美的小糕点,有时是熠熠生辉的鹅卵石切面,更多还是路上他揪的可怜野花。花上官鸿信当着俏如来的面丢过几次,俏如来每次也都很难过的样子,下一次过来还是继续送别的。这个小孩的韧劲,跟他那种莫名其妙恶心的助人情结倒是别无二致。


总之又一次发烧的上官鸿信跟小孩俏如来做了,把俏如来唧唧塞自己滚烫的屁眼里。上官鸿信也说不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兴许他只是心情太过恶劣——少有人能面对俏如来而不心生嫌恶,起码现在的上官鸿信是这样。这个陌生小孩的善心和眼神一样黏糊,探询似的关切地望向你,绊住你,粘上你。上官鸿信心烦意乱,略施小计,箍住小孩,引导执迷不悟的俏如来歧途再进。


高烧和情热每一项都滚烫得几乎惹人自焚,俏如来难得不再很小心谨慎又恣意妄为地窥探上官鸿信的情绪,但躯体交缠处的火热触感让俏如来觉得自己也在发烧,一时昏头转向,更是十指和身躯没轻没重四处探向对面人。等到俏如来自己怔怔回神,才发现旖旎梦境里他一直酣吮降温的柔冰是别人的口舌,而上官鸿信那一点点凉津津的生理眼泪,也被本能驱使下的俏如来舔舐得一干二净。


俏如来模模糊糊就破了戒,结果再一次上山,别说私宅,连片鸟羽毛都没有。只有后厨以为俏如来小孩子长身体饭量大,老给他留漂亮的糕点贡品,上下山沿途的花也被俏如来全认全了。


后来俏如来还俗,久陷凡尘。一天一个落翅仔出现在他面前,自我介绍说是他是他师兄。


俏如来又一次跟上官鸿信做了。感觉跟小时候一样又不一样,原来上官鸿信不发烧的时候,内壁也烫得吓人。


俏如来再一次掐住上官鸿信的腰。现在的俏如来已经更早更好地精修不惹人生心底生厌的距离感。他也不再是原来那个背半满药框的稚嫩小孩了,习武和奔波锻炼他身子骨太多,现在只要他想,他的手劲甚至足以敲碎上官鸿信的空心鸟骨头。尽管他这样做了,现在的上官鸿信可能眉头都不皱一下。


俏如来俯身去亲自己留在上官鸿信腰际不轻不重的手印。


俏如来心想:姐姐,你才不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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